六月的初夏無風且雲層厚實,讓這一帶環山圍繞的盆地,天氣也異常悶熱。五個來自城裡的大學生,三男兩女,帶著沉重的背包和行李,步履蹣跚的走在省道上。
「到了沒呀?」月莎一手輕撥著咖啡色的鬈髮,一手對著臉頰搧風不耐煩的問。
走在最前面,身形修長的凱耀停下了腳步,抬頭望向四周一片綠野,這裡除了山、就是樹,要不剩下草和梯田,難得見到一間像樣的房舍。緊跟在身旁的覓心像個小助理似的,將手中拿的礦泉水遞給他。
月莎身後的褲熊從背上卸下背包,橫放在地上,輕聲的對她說,「月莎,這裡可以坐。」這時的他滿頭是汗,拿起手中的水瓶不停的咕嚕咕嚕灌著。月莎瞄了一眼褲熊那像水桶一樣的肚子,一屁股坐在他的背包上,脫下腳上的高跟鞋,輕撫著疼痛的腳踵。
凱耀抬頭看著落後四人一大段距離的布豆。他在這種天氣還是穿著那件厚重的大毛衣,一個人蹲在碎石小路的草叢邊,不知道在摘什麼植物的果實。月莎對著覓心翻了個白眼,「拜託,他一定要跟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