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動態:
最近陸續將多年作品收入部落格中。

夜晚,高速公路上車輛呼嘯而過。

欣亞站在分隔島上,等待著她想等的那輛車子。

 她知道今天是家人出遊的日子,而這趟預定的旅行中不管她死了沒都不包括她。她很羨慕弟弟能夠享有父母的愛,而她卻只能一個人孤獨的活著落寞的死去。

白色轎車裡一家三口愉快的唱著兒歌朝目的地前進。

坐在副座的女人頻頻回頭逗弄後座年幼的兒子,丈夫從後照鏡看著兒子咯咯發笑的可愛臉龐,也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
兒子爬到前座來,女人抱起他親了一下,他爬上父親的肩膀,也往正在開車的父親臉上親了一下。

「寶貝,回去坐好,媽媽有點累了。」

丈夫看了女人一眼,「最近怎麼了?看妳臉色不太好。」

女人撫著有些疼痛的太陽穴,「沒事,你女兒又逃家了。」

丈夫原本愉快的心情因妻子提及了女兒而變了臉色,「出來玩不要提她,她要去哪就她哪,不受教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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機車高速狂飆,兩個私奔的少年與少女展開了一場逃亡之旅。

欣亞緊抱著士寬的腰,臉頰貼在他的背上,在寒風刺骨的夜裡,身子冷得直發抖,她輕撫著士寬肌肉緊繃的手臂,也是凍得僵硬。

跨過了市區,騎到一處人煙稀少的郊區,時間已是深夜,除了路燈之外四周一片漆黑。士寬的車速愈來愈慢,最後停了下來。

「沒油了。」士寬說,看著荒涼的四周,「這裡是產業道路,一時半刻也不見得能找得到加油站。我有點累了,先找地方休息吧。」

遠處有一間路邊小廟,欣亞指著那裡徵求士寬的意見。

士寬將車牽進草叢裡藏好,拉著欣亞走近那間小廟。

廟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小,根本無法讓兩人擠進去,於是他們改換到水田旁的涵管裡。

兩個人坐在涵管中,靠在一起,逃跑的緊張感在靜默中漫漫沉澱了下來,但是千百種混亂的思緒各自在彼此的心頭。

到底在想什麼?衝動個屁?逞什麼英雄?

士寬一想到他的今後人生目標全都毀了,懊惱不已,不由得開始煩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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欣亞沒再到學校來,她家裡的人好像沒發現她沒回家一樣,一點動靜也沒有。

士寬擔心個幾天也就不怕了。住處也沒再回去過,因為現在他的房間正關著欣亞,反正那屋子進出的人這麼多,本來也不是他的房間,他的東西少,住哪都無所謂,有錢有菸就好。

況且,再過一天他就可以回去收東西,欣亞要被帶到別的地方去賣了,以後就再也不會看到她,他也就不會良心不安了。

是這樣嗎?

士寬回到住處樓下,焦躁的走來走去,時間不多了,還不能下定決心嗎?

不行,這件事已成定局,如果現在反悔應該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?

躊躇了一會兒之後。不管了!

他一股作氣的跑上樓,回到住處,他已料準這個時間屋裡沒人,立刻跑到自己的房間裡去,打開鎖,看見欣亞躺在床上。

「喂,妳醒醒。」

欣亞昏昏沉沉的,瞇著眼睛看他。見到是他,立刻清醒了過來,但是頭還是很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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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沒說要去呀。」欣亞發出抗議,還是被士寬牽著走。

士寬一臉驚訝,「妳家門禁這麼嚴?」

家裡除了弟弟,根本沒人理她,她是怕阿姨借題發揮又把氣發在她身上。

「六點半以一定會送妳到家這行了吧?」

士寬載著欣亞到郊外繞繞,兩人坐在河堤上喝飲料。

「那天你為什麼要幫我,我們不認識呀。」欣亞試探的問。

士寬笑,「妳這是什麼蠢問題,問點有營養的行不行?」

在士寬心裡只有一個答案,如果欣亞不是正妹的話他才不會去幫她。

「什麼事有營養?」欣亞望著河景,想著自己空洞般的內心根本分辨不出什麼重要又什麼不重要。她看見士寬的褲管下有道明顯的傷痕,「這是怎麼受傷的?」

士寬毫不忌諱地把褲管拉起來,露出側邊一道長達三十多公分的疤痕,那早已癒合、卻仍怵目驚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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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喂,妳想躲去哪裡?」

四名男同學將欣亞團團圍住,放學時間,來往的學生向這投以好奇的目光,卻沒有人敢上前多管閒事。

自從胖女孩轉學之後,欣亞就成為班上這幫男同學欺負玩鬧的對象。

「妳最近很不聽話哦。」帶頭的男同學視線輕浮地在欣亞身上游移著,伸手要去撥弄她的頭髮。

欣亞側身閃躲,厭惡的視線低垂,不敢和這些人四目相對。

「還敢閃啊?」男同學將臉湊近她,「我問妳,考試的時候我叫妳傳答案過來,妳怎麼沒有照做?」

「我、我為什麼每次都要幫你作弊……」欣亞的聲音發顫。

「哦。還敢頂嘴。」男同學瞪大眼睛,咧嘴一笑,「妳不幫我也行啊,聽說妳家很有錢哦?綁妳應該可以拿到不少錢吧?」

一名男同學從後方抓住欣亞的手臂,嚇得她驚慌失措,用力扭動身體想要掙脫,「你們要幹嘛?」

「幹嘛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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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夏的上午。

高工學校的側門圍牆外,幾名學生與校外人士抽菸打鬧,一個染紅頭髮的少年從路口往這裡走來。

  「綠豆哥,早哇。」紅髮少年對這幾人的出現似乎感到頗為意外,平常他們都是在下午或放學時間才會出現。

被叫綠豆哥的二十幾歲肥胖男子,臃腫的臉頰上長著一對綠豆眼,一副凶狠的模樣。

  「少廢話,士寬,快點拿來。」

紅髮少年立刻從書包裡拿出一個信封袋交給綠豆。綠豆他將手中的菸蒂丟到一旁,從信封袋裡抽出一疊鈔票開始數。

「綠豆哥,沒我們的事我們先回去上課了。」那幾名與少年同校的高工學生說。

「快滾,乖寶寶。」綠豆哥甩了甩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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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催眠治療,小圓再次回到了當時的山谷。

這次她特意尋找那個人影,而人影果然還在,就在人群的後上方,和上次一樣的位置。不一樣的是,這次對方的樣子變得更清晰了,高瘦、一襲白色長袍,不太像是現代人會穿的衣服。

儘管在催眠之前,諮詢師曾告訴她如果見到了不屬於當時的殘影,盡可能試著忽略,那些殘影會影響催眠效果,最重要的是要使自己進入當時的主軸事件中。

但是小圓直覺那人才是能夠給她答案的人。

對於那個人,她還是沒有任何記憶與熟悉的感覺,她不可能見過這個人。

她直視著那個人,並朝他走了過去。

當她走到那個人的面前時,他才將視線轉移到她身上。

「你是我記憶中的殘影嗎?」小圓開口問。

他沒有理她,焦距似乎穿透了她的臉,或者說根本沒有焦距。

小圓伸手,試圖觸碰這個如蠟像般的高瘦男人,男人的身影便消失在小圓的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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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說秋田的頭殼都摔碎了,四分五裂的,遺容化妝師花了許多時間修復,秋田的父母看了之後,認為已經可以辦識出兒子的樣貌了,但是小圓還是不敢看。

她覺得自己就是害死秋田的兇手,每天都守在靈堂前也不回家,秋田的父母趕不走她,只能由著她。

連續幾天都作惡夢,讓她身心受盡折磨,昨晚她又夢見秋田站在懸崖的邊緣,對著她說自己有多害怕、多不想死。

 聲調平穩的誦經聲讓小圓多少心情平靜一些,她摺紙元寶,看著秋田的遺照,那是他最喜歡的照片,照片中的大男孩一口白牙笑容燦爛。

 「聽妳家人說妳最近都在這裡幫忙,所以我就來找妳了。」

 小圓的同學到秋田家來找她,拉她到附近的公園散心。

 「沒關係,不用擔心我,讓我回去吧。」

 看小圓一臉憔悴的樣子,同學說,「我有認識一位心理諮詢師,我陪妳一起去看看吧?」

小圓搖頭,誰都無法讓秋田回來,做什麼都沒意義。

同學還是把諮詢師的名片塞給小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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幾名身穿著登山裝備的年輕男女對著山谷另一端大聲呼喊——

「你可以的。」

「小心腳步,維持平衡啊。」

「秋田兄,加油。」

走在鋼索上的大學男孩秋田在眾人的鼓勵聲中仍是走得戰戰兢兢。

即使他身上的裝備齊全,下方也有防護網保護,但是要憑靠一條鋼索就走到對岸去,對外行人的他來說還是太恐怖了,而且他還是個大近視眼呢。

女朋友小圓站在加油人群中的最前方,緊張的望著像是卡在中間動彈不動的秋田。

就是因為秋田有懼高症,所以小圓才會想拉他一起來,希望能藉機讓他克服心中的恐懼。

「不要往下看就不會怕了。」一個高瘦的女隊友對秋田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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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翻覆客車的車身冒著煙,車頭也被撞凹了。

小男孩從破碎的前窗爬了出來,他的手腳有些擦撞傷,痛得令他直流眼淚,他害怕得想要放聲大哭,但仍不忘要找父母。

  這條寬敞的高速公路上只剩他家一台翻覆的車,他東張西望找不到父母,他們到哪裡去了?

  前不久,他們一家出了車禍,一陣猛烈撞擊後他昏了過去,醒來時,就沒再看到父母的人了。

  天色陰暗,雲層低迷,出遊時還是晴空萬里,現在已如將近暴風雨的前刻,寒冷的風陣陣吹來,空氣中夾雜著怪異的氣味。

小男孩兩手臂緊抱著胸,瑟縮在分隔島上。

  爸媽不見了,他不知道該怎麼辦,他低著頭,看見血從額頭上滴落地面,他伸手去摸,額頭上方是一片爛爛的傷口,張開手掌一看,濕濕爛爛的血與肉夾著碎裂的白色碎片,還有他的頭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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