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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情提要:在起火大樓下,覬覦對欣亞發動突襲,這時引路人相也出現了,三方纏鬥,欣亞負傷逃離,相一路緊追。

 

 

相追上欣亞伸,手去抓的時候,忽然想到上次碰觸欣亞被電擊的事,立刻收了手。改以勾魂戟瞄準欣亞。

一出手,勾魂戟從背後戳中她的腹部,力量之大將她整個釘在地上。

欣亞痛得大叫,低頭看被刺穿的腹部,惡狠狠的回頭瞪著這個卑鄙的偷襲者。

雖然相也認為趁人不備襲擊很卑鄙,但追捕逃跑亂事的鬼魂本來就是他的工作,尤其是對付這種麻煩的女陰獸。

「終於抓到妳了。」

相抓著柄一把將戟刃從地上拔起,欣亞緊握住穿過她身體的戟桿咬牙切齒,傷口處散發出血紅煙霧。

眼見她重傷仍死命掙扎,面目猙獰得把自己的傷口搞得血肉模糊,相皺起了眉頭,「這是妳自找的。」

他雖然對欣亞目前像人的模樣感到驚疑,仍提醒自己對方早已變成了陰獸,絕不能有半分仁慈和鬆懈就怕又會被她逮到機會逃走。

欣亞毫不肯放棄,被相在地上拖行。

相毫不在意,只要能將她拖回陰曹地府去,她變成什麼樣子都與他無關。還好能在最後期限之內逮到她。

相快步移動前往黃泉路。

一路順遂沒再遇見其它阻礙,身後的女陰獸終於不再掙扎哀嚎,相回頭看了一眼,地上留有長長的拖行血痕,已不見欣亞蹤跡。

幹,竟然又被她跑了,她是怎麼做到的!

 

勾魂戟上留下緊緊纏住的血肉碎渣,顯然她不惜自殘也要脫逃。

相讓自己先行冷靜,沉思了一會兒之後返回原路捉拿。

一但被勾魂戟穿刺過的靈魂再也難以擺脫追蹤。何況相嗅得出欣亞的氣味。

雖然她與上次追蹤時的氣味又有些不同,屬於覬覦的邪氣中有種奇怪的香灰氣味,但畢竟是追了十幾二十年的靈魂,本質氣息他熟悉得很。

相氣定神閒的來到了景山義民廟前。

這裡充滿陰氣的香灰與欣亞身上的相同。相心想她之所以有今天的能耐,應該就是這裡的陰鬼在背後幫助她吧。

 

「呂仙、呂仙,救我。」

欣亞捂著重傷跑到廟裡,撞見褚岳山也在,嚇得後退一步。

呂仙仔正與鬼兄弟在下棋,訝異起身,走過去查看她的傷勢,「嘖,妳又被尋仇啦?這傷口破成這樣,這個追殺妳的人真的是把妳恨之入骨哦。」

「有人要來抓我。地府的人。」

呂仙仔皺起眉頭,回頭看褚岳山。

矮胖的曾兄弟問,「褚大哥,這事我們還要插手嗎?」欣亞知道這個老胖子特別不喜歡自己。

褚岳山摩娑下巴,「小事一椿,不如就趁這時解決,免得她老是跑到我這裡來。」

 

 

相追到景山區來。

看著這處終年天色昏暗的境界,眼前這座義民廟在黑夜中霧氣繚繞,顯得很不一般。

相朝燈光明亮的廟口走去,褚岳山正坐在位置上似乎早已等在那。

看著眼前這幾位重量級的好兄弟,以褚岳山為首,身旁是呂仙仔和虯髯張等人似乎都不是好惹的鬼傢伙。

相的工作業務向來與這些已定居在人間鬼界的陰神、好兄弟沒有交集,因此也無往來,但很奇怪的,眼前的這些人的模樣他卻似曾相識,好像曾在哪裡見過。

自己當引路人也不過近百年的事,這些鬼兄弟的模樣多是清朝應該不可能見過。

能成為有應公與義民爺之類的多少都是有修為的鬼神,相誠懇表明自己的身份,隸屬陰間地府的引路人。

「果然是下頭來的人,鬼氣比我們還重。」曾兄弟說。

「我在追捕一個女鬼,她已變成了會吃人魂的陰獸,剛逃到你們這裡來。」

褚岳山說,「你們地府的人丟失的罪魂這麼多,有差一個嗎?」

「這是我的工作。」相說,「那個女鬼和一般鬼魂有不同,如果縱容她只會帶來更多的危害,你們也算是半神,不可能會包庇一個女惡鬼吧。」

褚岳山冷笑,還沒什麼人敢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,顯然這個相沒搞清楚狀況。褚岳山傾身向前,「那你說看看,她有什麼可怕之處?」

相心想,褚岳山這態度是瞧不起他還是與他拖延另有計謀,得小心提防。

「她會……放電?」相覺得自己這樣說很怪,解釋道,「是一種迷惑之術,被她電到的人有可能會喪失心智,恐怕她就是利用這點來操控作惡。」

相將自己親身經歷說出來,這種被電到的不明力量他從沒遇過,因此覺得特別危險。

褚岳山聽完後,指著相哈哈大笑。

連一旁的呂仙仔也會意的笑了出來。

「我聽說過這種事,不過電人也不是對任何人都有效,也許只有你才會中招。」

相感到困惑不已,「什麼意思?」

「沒想到你的腦袋也會這麼頓。」褚岳山說,「說不定是你喜歡她才會感覺被她電到。」說完,一旁又是一陣大笑,笑得相很不舒服。

相只冷著眼沉默,褚岳山在調侃自己他也不是不知,什麼是喜歡?他當然知道人類既使成了鬼也有各種生前的情感,只是他天生就無法擁有那些情感連結,但他沒有的東西就是不重要。

只有愚蠢的人類才會如此膚淺可笑,也因為擁有情感才會做出這麼多蠢事出來。

「不是。」相生氣,他對人才沒有感情,何況是那隻已經變成妖怪的醜陋陰魂。他只是感到有種恐懼,觸電後會迷失心神的那種莫名恐懼。

「既然你是地府派上來的人,我也沒有資格阻擋你執行公務。」

褚岳山對著廟內擊掌兩聲。

欣亞被呂仙仔等人帶了出來,她一臉驚恐,顯然不知道自己會被出賣。

欣亞一見到相手中的勾魂戟便瑟瑟發抖,「呂仙,你不是說會幫我?」

「躲得了一時躲不了永遠,妳的事總要有個了結吧?」

褚岳山走過來,對欣亞說,「妳多番幾次闖到我這來,我都能視而不見,不過妳屢次帶來麻煩,我這裡可容不了妳這樣撒野。」

「褚、褚大哥……」

「妳這個女鬼也不好好看看自己是什麼成份,妳生前做過過好事積過德嗎?有什麼資格要我幫妳?」

欣亞又看向呂仙仔,呂仙仔只是嘆了口氣,明明呂仙仔剛還談笑風生的對她說小事沒問題,要她別怕,她在這沒人敢怎樣,可是現在他們卻就這樣輕易的將她交出來交給相。

褚岳山說,「既然我們幫你捕人,你是不是也能有所表示。」

相問,「褚陰神的意思是?」 

「你專門引亡魂渡黃泉,你自己有被引渡過嗎?」

相不解,要再問的時候發現褚岳山的雙掌發紅,如燒透了的炭般灼熱。

褚岳山紅炭般的巨大手掌一把將欣亞腦袋拖來,另一隻手掌就勢扣住相的頭頂,速度之快誰都沒來得及看清,褚岳山將兩人相互一撞,碰地一聲,火光四射。

欣亞的臉撞上了相的,怪異的電流流竄進兩人全身,相通電的身體漸變透明,欣亞通電的身體則穿插過了他的身體跌倒在地。

她轉過頭來看,相已經透明到不見了。

人呢?

欣亞慌茫的看著呂仙仔,他拈著山羊鬍嘴角笑氣定神閒。

「也該讓他看看自己那副死樣子。」呂仙仔說。

「他死了?」

「不,是去活了。去他該去的地方,或許過沒多久就會回來了。」

呂仙仔掐指算了算,「妳現在要擔心的不是他。妳的麻煩還沒結束,先前被妳處理的那兩個仇人也有靠山。」

欣亞倒是沒想過這一層面。

 

 

美玲開門的時候,看到的是三個凶神惡煞的黑道人物。

她嚇得急忙後退,見領頭的那高大男人大步闊前走進家裡來,身旁還跟著兩個眼神銳利,陰氣逼人的手下,不只是因為他們全身刺青,僵硬的肢體透出了非人類的氣息。

士寬恭敬陪笑的迎接龍哥,一邊使眼神要美玲快點招待,順便把小孩全趕回樓上房間去。

「士寬,好久不見。」

「是、是,大哥。起空跟綠豆的事我都聽說了。」先前得知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的麻煩終於沒了,沒想到更大的麻煩現在又來。

「綠豆跟我旗下公司的損失,你要怎麼給我交待?」

「啊?不是,龍哥,冤枉啊,我跟綠豆根本沒有來往,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這些事,這些事跟我無關。」

龍哥說,「你養鬼殺人,別以為這些事我不知道。」

「沒有的事。」士寬信誓旦旦的發誓。

「二十年前你跟你女朋友從公司偷錢逃跑,後來那個女的死了,聽說那個女的死後變成厲鬼,就供在你這裡?」

這麼隱私的事龍哥也會知道?士寬冒著冷汗,又看那兩個彪形大漢,人不人鬼不鬼的,完全不敢再亂搭話。

「龍哥,起空跟綠豆的事真的與我無關,我哪有那個膽子叫女鬼殺人,女鬼是有,不過我是看她可憐……」士寬結結巴巴把被欣亞的鬼魂纏住不得不供養消災的經過說了出來。

「這個女鬼殺了起空和綠豆,我看她下一個殺的人應該是你。」

「龍哥,你愛說笑了。」士寬當然不信。

前些日子起空綠豆找上門不久,起空就死了,士寬也曾以為那是意外,現在連綠豆都離奇死亡,他深覺得是那個女鬼在報仇,關他什麼事呢?

但是他又想到了一開始被那女鬼找到的時候,他衰事連連差點喪命,那女鬼本來是有意要帶走他的。

「怎樣。你也會怕?」

「我、我正正當當做生意賺錢,我也沒害過人,這裡的人都知道我是難得的好人,我問心無愧不怕什麼女鬼。」士寬不住放大了音量,見到龍哥皺起眉頭才又噤聲低頭。

「我說的是你當年。」龍哥冷笑,「她應該到死都不知道你對她做過什麼吧,要不然她也不會幫你。

士寬渾身僵硬頭皮發麻。

龍哥說,「你認為,如果她現在知道是你當年貪錢把她賣公司,將她推入火坑的人,她會怎麼對你?」

士寬沒敢再搭話,儘管還想替自己辯解些什麼,卻一時找不到自信可以騙得過龍哥的講法。

龍哥知道他這種人格卑劣,也沒必要再多說什麼。

「我對收集鬼神之物很有興趣,你若想活久一點,現在就把那女鬼附魂的靈石交出來,或許我會看在你以前替我做過事的份上幫你順便解決這個女鬼。」

士寬眼神不定,瞄見躲在廚房裡偷聽的美玲正對自己擠眉弄眼要他快點點頭答應。但士寬有所顧慮。

他確實不想要被欣亞纏一輩子,現在的錢也賺夠多了,全家花三輩子都花不完,不如趁這機會答應龍哥,一次解決兩件事,免得留欣亞在夜長夢多,所謂請鬼容易送鬼難。

「龍哥,有你的幫忙,小弟當然是感激不盡。」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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