帥琳受困在這個小房間裡,手腳被綁,身體蜷縮頭暈眼花。
她不是很清楚這裡是哪裡,被抓來的時候搭過電梯、走過很長的走道,然後他們將她關押在這。
她被歐打傷痕累累,仍堅不吐露任何訊息。
他們離開前將蒙住她的頭套取走,也不怕她看見這不知名的房間模樣。
這裡除了一扇反鎖的門,四面圍牆沒有對外窗。有一張床架,一個空衣櫃,一個置放在角落的便桶充當廁所,感覺特別的羞辱人,連個隔板也沒有,比監獄還不如。
她看著瀰漫陳年臭味的便桶,裡面還有前人拉過的屎尿,全變乾了。
前一個關在這是怎樣的人她無從得知,或許是他們的仇家或許是綁架來勒索討債的人,或者是其它的倒楣鬼。
她沒時間想這些,她知道那些人一但抓到她就不會輕易放過。
她將手指伸向喉嚨裡作嘔,嘔了好幾次,終於把東西吐出來。
顧不上噁心,她將那東西藏在那便桶之下。這東西現在總比放在身上好,他們上回將她打到差點把這東西給吐出來。
仔細聽,隱隱的聲音傳來。
她耳貼著牆想,聽出隔壁隱約傳出來的說話聲。嗡嗡嗡的不是很清楚,忽然傳來一陣女孩的尖叫將她嚇了一跳。隱隱約約她好像知道這裡是哪裡了。
帥琳屈著身子,忍著疼痛扳折自己的手腳,試圖將反綁在後的雙手套到前來。這還多虧了她小時候學過芭蕾筋骨還很柔軟──只要忍著受傷過後的疼痛。
她咬著牙,將雙手成功扳套過身前。老舊的窗框邊緣已變型,她利用變型的框緣金屬,一邊豎耳傾聽四周動靜,一邊將手中的束條磨斷。
要趕快找出逃離這裡的方法。
局裡沒有人知道她被困在這裡,時間愈久,她的處境就愈加危險。
解開束條後,帥琳盯著舊式的門把,立刻趴在地上搜索。
灰塵皮屑、幾根毛髮,她鑽進床底下伸手掃出一些灰塵紙屑,手掌中有硬物感,一抓來看,是顆斷掉的門牙,她倒抽口氣,將門牙丟掉,看見紙屑垃圾中夾帶著一根髮夾。
髮夾!太好了。
她猶如抓到一根救命繩索。但也克制自己內心過度的心喜,冷靜,有沒有用還不知道。
她將髮夾扳曲成型,插進鎖孔裡去試。
老實說,她真討厭她老爸,一個糟到不行的爛警察,又壞又爛,又賭又酒的,幹盡見不著光的勾當,被革職後徹底沉淪在犯罪的黑河中不知去向。
但爸爸也是個老頑童,幽默風趣,還有永遠變不完的把戲逗得她哈哈大笑這些記憶──也包括帶著年幼的她去偷東西學開鎖的記憶。爸爸口中神秘如咒語般的口訣,與指間開鎖技巧,就如同現在的自己。
用一根髮夾扳動機械鎖的密碼,深刻的回憶與令人感到愉悅的興奮感。
她是一個警察。
身為警察對這種犯罪手法竟然感覺心慰且滿足,有時候她也無法理解自己。
鎖開了。
她拉開門,透過門縫看見長長的走廊兩旁有許多的房間,果然如她所猜測的,是棟舊式飯店大樓。
這時走廊盡頭有人走來的聲音,她立刻躲回門後,聽著那不止一人的腳步聲愈來愈近。最後在房門前停下。
她步步後退,緊盯著門。
一人說,「咦?門沒鎖嗎?」
另一人,「……?」
門被開啟的瞬間,帥琳飛踢出去,倒了一個,再右肘一拳,倒第二個,她立刻往門外逃。
或許是餓太久了身體狀況也不太好,全身沒什麼力氣,雙腿感覺又軟又重,她還是拚命逃跑。
她衝到電梯口,拍下按鈕,那兩個人已往這衝了過來。
電梯門開了,裡頭是名年輕男子,手上還提了兩桶東西,他先是一愣,而後聽到大喊,「抓住她!」年輕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,上前抓她。
帥琳先是一腳將對方踹回電梯裡,轉頭往逃生門的方向,推開厚重的逃生門往樓下逃。
氣窗外短暫片刻的景色映入她的眼簾,牆上數字掛著8樓,一個轉角,撞見下方有人衝了上來,上下夾攻,帥琳掙扎沒有到最後還是被抓了。
「逃,還真會逃。」
年輕男子一拳朝她腹部打去,痛得她彎下身來,他一把抓起她的頭髮,呲牙裂嘴的盯著她看,一口啖要吐她臉的時候發現她長得還真好看,那口水及時被自己給硬收了回去。
「承漢,客氣點。她是綠豆哥要的人,不是隨便的一隻雞。」
趙承漢忍不住又多看她一眼,白淨的臉旦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,和那橫刀般的劍眉,素顏美到不用上美肌,瞪人時的兇狠還真有些駭人又讓人興奮。
趙承漢,「狗哥,她是誰啊?」她那股英氣完全不像是會在這出現的女孩。
狗幹,「問這樣多幹嘛,沒你的事,走開。」
另一小弟問,「現在要怎麼辨?處理她嗎?」
狗幹想了一下,「先把她關進女人間,上面的還沒發話。」
「可是她是……」
「怕什麼,她活不出去。兩天後就沒我們的事了。」
帥琳被拖進一間大房間裡,看見裡面住了很多女人。
接著又被拖進一個小房間,那兩人臨時找繩子將她捆手捆腳的固定在這房間的角落。
「狗哥,這樣行嗎?她會不會又逃?」
狗幹,「我就看她多厲害。」
兩人訕笑一番後離開,離去前還不忘彎身摸弄一旁頹躺在地的女人一把。
帥琳透過門縫看見門外的情況。
她試圖呼喊,但外面的女人意識發散好像對她也不感興趣,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?
她試圖扯扭手腳掙脫,不行就翻身到一旁的櫃子尋找可利用的物品,撞上桌邊床角發出了一些聲響。
剛那躺靠在地的女孩意興闌柵的起身走來,倚靠在門邊像沒骨頭的人,庸懶的瞅著她看,「欸,新來的,別掙扎了,是自己欠債還是家裡人欠的?認命吧……債還完了還有可能活著上岸。」
帥琳盯著她看,背光方向她的臉暗得模糊成一堆,仍然得出她那疲倦不堪般的病容,女人問,「我叫小C,妳叫什麼名字?」
見帥琳沒有回答,小C笑出的聲來,有些痴瘋,「久了妳就習慣了。」說著,又病懨懨的走回去靠躺。
帥琳嗅出了的空氣中有一股奇怪的甜味。
不太對勁,她背靠牆而坐,感覺全身都漸漸的沒了力氣,意識也漸漸昏渾了起來,陷入半醒半入睡的狀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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